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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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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上之前掉的好感, 鬼舞辻無慘對雲凪的好感累計達到了-107。

這還是雲凪頭一次刷出負數好感來,但她完全不在乎敵人的好感度,而是一邊飛奔, 一邊把包裏的防具裝備在身上。看著防禦力刷刷提升,她終於松了一口氣。

之後管他鬼舞辻無慘能不能把這事兒圓回來, 她石頭殺人狂先溜了!

一路跑出大門,後面始終沒有人追上來。雲凪遠遠就看見在街角等著她的水呼三人組。直至如今,看見身穿女裝的富岡義勇和錆兔, 她還是會不由得呼吸一窒。

“楞著幹嘛?跑跑跑快跑快跑!”雲凪一邊朝著三人奔跑一邊大聲示警。

那一瞬間,知道雲凪對訂婚禮物裏的刀感興趣的錆兔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, 罵了一句“你瘋了啊”隨後轉身拔腿就跑。真菇緊隨其後, 看上去似乎還感到這件事很有趣她很開心。就只有富岡義勇跟個鐵憨憨似的站那兒不動, 甚至試探著朝藤本國雄的房子探頭探腦地看。

事到如此還看什麽看!萬一鬼舞辻無慘心一橫不要軟飯家庭了追出來怎麽辦?現在誰特麽打得過他?

雲凪二話不說, 經過富岡義勇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拖著他狂奔,狀若瘋狗。

富岡義勇一臉不明就裏的模樣跟著雲凪跑。跑了半天,發現自己耐力值下降得厲害, 雲凪從背包裏摸出剛才從舞會上搜刮到的小點心不斷塞入口中。

她剛想問富岡義勇要不要也吃點點心,就發現狀態欄裏富岡義勇的耐力只掉了個零頭,頓時收回了朝著他伸出去的、抓著小點心的手。

雲凪收回手之後,富岡義勇似乎盯著她看了一會兒。但她也懶得理這些了。後面沒有追兵, 但三人依舊一路從目良町狂奔到了狹霧山。

踏上狹霧山山腳的小路時, 幾人才稍緩下步伐。雲凪正往嘴裏塞著小蛋糕補充耐力, 錆兔突然走了過來, 抓住她的肩膀猛的搖晃。

“我們幹嘛要逃跑啊!你在那兒做了什麽?你是不是把刀拿走了?”

雲凪被他晃得小蛋糕差點卡嗓子眼上。努力把蛋糕吞下後,她沒好氣地說:“是啊, 我是拿了, 因為那本來就是我的刀!弄丟了之後被那家夥撈起來據為己有的!”

聞言, 錆兔一楞,抓著她肩膀的手不自在地松開了。
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他喃喃自語,“你怎麽不早說?告訴我們的話我們會一起去幫你把刀要回來的。”

雲凪有些意外。原本她沒有說就是因為刀劍付喪神和游戲的事情太難以理解,誰知道她簡單一提,錆兔就相信了她呢。是因為好感度高嗎?

想到這裏,雲凪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,但很快就決定讓話題回到重點上。

“其實我特意美容去參加相親會就是為了把我的刀要回來。之所以采取這種方式,是因為鬼舞辻無慘就在相親會上。”

“……呃?”

片刻的寂靜後,水呼三人(或者說一人兩靈)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。

“你們可別不信,那個月子就是鬼舞辻無慘用血鬼術擬態變成的。”雲凪點了點頭,“就是因為那家夥在,我才一直不敢做什麽的……”

雲凪說著說著,聲音變小了下去。因為她突然發現富岡義勇正直直地盯著她,目光讓她感到亞歷山大。

果然,富岡義勇低聲開口了:“雲凪,你既然知道那個人是鬼舞辻無慘,為什麽不告訴我?”

“但是……”雲凪連忙辯解,“但是你現在根本打不過他啊。”

是什麽等級就打什麽等級的怪,這是RPG的鐵則。越級打怪不會有任何好下場的,只會被怪三拳兩腳打死,睜眼就看見神官慈祥的笑臉。就算對於能夠讀檔重來的RPG玩家都是如此,就更不必說死了的話無法覆活也無法讀檔的富岡義勇了。

“除鬼是鬼殺隊劍士的天職。更何況那是難得一見的鬼舞辻無慘。他是一切悲劇的根源。假如除掉他,就能達到鬼殺隊幾百年來的終極目標。怎麽能因為實力不足就避戰?”富岡義勇緩緩呼出一口氣,忽然握著日輪刀,朝著目良町的方向就開始往回走,“我要去和他戰鬥。”

“你可別!”

雲凪大喊一聲“師兄留步”就一把拽住了富岡義勇。見這楞頭青一門心思地往目良町的方向走,雲凪整個人都掛到他肩膀上了都還是攔不住他。而錆兔和真菇都神色覆雜地站在那裏思索,也沒有阻止富岡義勇的意思,雲凪在心裏忍不住逼逼水呼一門該不會真的是一憨憨一窩吧?

情急之下,她突然急中生智叫道:“如果是當主大人,一定也會認同我剛才的選擇的!”

這話果然有效。把產屋敷耀哉的名頭一擡出來,富岡義勇頓時停下了腳步。
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他迷惑地問。

雲凪一看有戲,連忙從富岡義勇的肩膀上溜了下來,但為了防止這人再發憨,她還是拽著富岡義勇的手臂不敢松。

“你難道沒有發現嗎?當主大人也反對在實力不足的時候強行向鬼挑戰。”雲凪在心裏飛快地打好了腹稿,有理有據地說道,“如果鬼殺隊的成員人人都像你那樣想,那幹嘛還要把本部藏起來?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訴鬼舞辻無慘本部在哪裏,然後直接莽上去算了。”

“相信我,當主大人不會希望你單槍匹馬去挑戰鬼舞辻無慘的!打他不急在一時!”

聽到這裏,錆兔也回過了味來:“義勇,雲凪說得沒錯。不要打無準備之仗,男子漢覆仇不急在一時。”

富岡義勇若有所思地看著雲凪。正當她不知富岡義勇有沒有被說服的時候,他突然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了。”

【富岡義勇好感度 30】

看來富岡義勇把她的話聽進去了。雲凪松了一口氣。她剛想繼續往小木屋的方向走,耳畔卻忽然聽見遠處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

“雲凪——”

那聲音很熟悉。雲凪回頭一看,頓時大吃一驚。

從山道另一頭朝著這邊跑來的,赫然是魚糕組三人。他們身上已經穿上了平時出任務的隊服,朝著這邊揮著手。

“啊,富岡先生,錆兔,真菇!你們也在!”

竈門炭治郎很快就註意到了富岡義勇他們,連忙叫出了聲。而我妻善逸則是眼尖地註意到了雲凪魅力值的改變,面頰有些發紅:“咦,怎麽一天不見,雲凪醬好像有些不一樣……”

話音剛落,系統提示魚糕組三人對雲凪的好感度各自上漲了20。

雲凪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三個跑到跟前,忍不住問道:“你們怎麽來了?覆健訓練不是還沒有結束嗎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竈門炭治郎有些猶豫。而嘴平伊之助卻直接跑過來,一把拉住雲凪打量。

“你沒事吧?”豬頭耿直地說,“你昨天不是給我們寫了一封信嗎?權八郎那家夥一看信臉色就變了,說是雲凪說不定會被奇怪的男人騙走,要大家一起把你搶回來。所以我和紋逸就一起跟過來了。”

“唔啊,伊之助!不要這樣說啊!”竈門炭治郎嚇了一跳,連忙去按豬頭,耳根都有點發紅,“不是這樣的!”

隨後他回頭,有點不好意思,但目光卻堅定地看著雲凪:“雲凪,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隨便去參加不認識的男人的相親會為妙。就算他有你想要的東西,你為此和他結婚也不會幸福的!媽媽以前總是對我和禰豆子說,兩個相愛的人結婚才會幸福。”

雲凪明白了過來。原來竈門炭治郎他們以為她參加相親會之後會和藤本國雄結婚。於是她連忙擺手:“不是這樣的,我只是發現那個暴發戶的聘禮裏有一把刀是我丟失的東西,所以打算去找他要回來而已。而且,富岡師兄和錆兔都陪我進去了啊。”

“是嗎,富……誒?”

直到這時,魚糕組才扭頭去看富岡義勇和錆兔,註意到他們身上的女裝後大吃一驚。對女孩子極為在意的我妻善逸臉甚至直接綠了,顫抖著後退幾步:“這……這算什麽女人!”

而豬頭先是一楞,隨後大肆嘲笑:“哈哈哈哈哈,本山大王穿女裝比你們好看多了!”

“……”

錆兔的臉色不太好看,拽了拽富岡義勇的袖子:“還是把衣服換掉吧。”

一片混亂之中,竈門炭治郎突然抓住了雲凪的衣袖。就在雲凪有些意外的時候,他突然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來一點,鼻翼輕微一動。

“雲凪,你身上的氣味……”

此言一出,雲凪心裏頓時咯噔一聲。下一秒,她看見竈門炭治郎朝著富岡義勇的方向走了兩步(錆兔是幽靈,身上沒有任何氣味)。

竈門炭治郎大概是覺得對富岡義勇不好意思湊近去聞,隔著一點距離嗅了嗅(富岡義勇一臉呆滯地看著他),隨後臉色大變。

“富岡先生也是,雖然富岡先生那邊的味道很淡,已經快要消失了……你們兩個人身上都有無慘的氣味……你們遇到他了?”

無可奈何之下,雲凪只得將鬼舞辻無慘來應征暴發戶的未婚妻的事情又說了一遍。到最後她有些擔憂地說:“我覺得鬼舞辻無慘以後一定會在這附近圈地,如果被他發現鱗瀧老師的話就危險了。所以我建議大家先離開狹霧山,到本部去暫避風頭。”

竈門炭治郎的臉色很不好看。他下意識地抓緊了裝著妹妹的木箱的背帶,半晌才點了點頭。

“炭治郎……”見狀,富岡義勇突然開口了。

竈門炭治郎沒想到富岡義勇會突然叫他,有些驚訝地擡起頭來,便看見富岡義勇冷靜地說:“以後總會有報仇的機會。我向你保證。”

竈門炭治郎先是微微一怔,隨後咬緊牙關點了點頭。

這樣……應該是可以了吧?

雲凪正這樣怔怔想著,突然肩上覆蓋上了什麽帶著體溫的東西。

她回頭一看,發現是竈門炭治郎脫下了身上的市松紋羽織,披在了她的肩上。

“總之……先把無慘的氣味遮掩住吧。”竈門炭治郎低聲說,“這種氣味讓我的鼻子發疼。而且,如果無慘的氣味會引來什麽的話……”

“你說的對!”謹慎的雲凪覺得這話相當有道理。既然竈門炭治郎能嗅出鬼舞辻無慘的氣味,就存在其他鬼也能嗅出他們大王的氣味的可能性。

於是雲凪哆嗦一下,把身上的羽織裹緊了。

***

對鱗瀧左近次敘述完前因後果後,他很快就同意了雲凪的計劃,收拾了一些隨身物品後就離開了小木屋。

期間富岡義勇和錆兔換下了那身女裝,恢覆了原來的模樣。見狀雲凪松了一口氣。她真擔心如果他們兩人不換衣服的話,我妻善逸會撅過去……

站在狹霧山的山道上,鱗瀧左近次開始大聲呼喚。很快,一群和錆兔、真菇年紀差不多的孩子從山上跑了下來。新成員加入隊伍的系統提示一條一條地跳出來,讓雲凪看得眼花繚亂。

那些都是在藤襲山的時候死於手鬼手下的、鱗瀧左近次的弟子

於是,狹霧山附近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幅奇景:雲凪在最前面走。後面一群加入隊伍的人或者靈排成一排跟在她身後,場面有些詭異。如果不是系統會自動讓普通村民對這一場面視若無睹甚至習以為常,雲凪覺得他們肯定會嚇哭小孩子的。

走路過程有點無聊。這還是雲凪身後頭一次跟了這麽多人。她走了一會兒,試著突然蹦了一下,隨後繼續往前走。奇跡出現了——跟在她身後的每一個人走到她蹦噠的地方時也都跟著跳了一下,那場景跟幼稚園小朋友玩開火車似的……

走走跳跳了一會兒,雲凪又逐漸開始無聊了起來。她想了想,決定隨便從隊伍裏找一個人對話。看了一會兒,她的目光落在了富岡義勇的身上。

雲凪試圖和富岡義勇對話:“我們要直接坐火車回本部嗎?”

富岡義勇回答道:“如果現在趕到火車站的話,應該能趕上最後一趟列車。但是這趟列車上最近頻發乘客失蹤事故,而且事故總是發生在入夜後最後一個班次上。隊裏派去的幾名劍士全部失去了音信,車上應該有相當厲害的鬼潛伏。”

“前兩天煉獄剛接下這個任務。他應該就在那一班列車上。等下可以去和他打個招呼。”

聞言雲凪一個激靈,隱約感覺這似乎又是一個任務的樣子。她可不喜歡不給人準備機會的任務呀。

但是很快,雲凪回頭看了看這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和靈,心裏突然又安定了些。

這次和以前單打獨鬥做任務的時候不一樣。除了本身就接下任務的炎柱外,這邊還有現水柱、雖然退下一線但依舊老當益壯的前水柱,炭善豬三人,身為鬼的竈門禰豆子,以及一大群免疫物理攻擊的靈。

想起背包裏的緣一零式,覺得如果把戰鬥人偶調到最困難的模式,那他的實力恐怕不會比柱差,雲凪便立刻把緣一零式也從背包裏取出來了。

如果火車上真的有鬼的話,說不定大家一人一口口水都能淹死那家夥了。

***

一行人就這樣來到了火車站,買好了火車票。

距離狹霧山最近的火車站不是鐵道的起始站點,而是線路中途的一個小站。在車站裏雲凪再次發現了兜售鐵道便當的行商。這家夥似乎已經忘記了上次在沼澤裏被當做船的事兒,見到雲凪後就熱情地過來向她推銷新口味的便當。

手裏有錢了,雲凪索性財大氣粗地把行商的所有便當都買了下來,準備等下上車之後給大家人手發一個便當刷刷好感。買完便當之後,她就跑到車站入口,探頭探腦地警惕著後面有沒有追兵。

結果直到火車入站,鬼舞辻無慘那邊都始終沒有什麽動靜。倒是嘴平伊之助看見火車就眼前發亮,差點朝著車廂就是一個豬突猛進,嚇得竈門炭治郎和我妻善逸猛地拉住了他。

火車內部應該是一張新的小地圖。雲凪上了火車,而其他人由於加入了隊伍,此刻自動在她背後排成一列,依次有序走進了車廂。場景顯得非常文明,又有些怪異。

入夜後的最後一班車乘客不多,車廂裏大部分的座位都空著。車票是不固定座位的類型。雲凪想起富岡義勇的提示,覺得此刻車上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是鬼假扮的。於是她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,一邊警惕地左看右看,註意著系統有沒有標出紅名兒,一邊向前繼續走,尋找著煉獄杏壽郎的身影。

穿過了大概兩個車廂,隔著列車的椅背,雲凪一眼就看見了一個豎著火紅色的頭發、貓頭鷹一樣的腦袋,正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著什麽,不停大叫好吃。系統在那顯眼腦袋頂上標出了同樣顯眼的白名兒:【煉獄杏壽郎(LV80)】。

是炎柱沒錯了。雖然覺得他大喊好吃的樣子有點丟人,雲凪還是連忙帶著身後的隊友走了過去,然後停在煉獄杏壽郎面前。此刻跟在她身後的人自動走上前,一群人頓時把煉獄杏壽郎的座位包圍了。

系統提示眾人都脫離了隊伍。

“咦?”正埋頭苦吃便當的炎柱擡起頭來,精神的眼珠子飛快地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,“富岡?你怎麽會在這裏?還有少年少女們……唔,這不是鱗瀧前輩嗎?”

說著,煉獄杏壽郎非常有禮貌地放下了便當,站起身來讓鱗瀧左近次坐。雲凪覺得要不是他嘴唇上還帶著便當的油,樣子估計會更加有說服力。

等大家都在空位坐下後,原本只有幾個乘客的車廂瞬間滿了一半。其他幾個不認識的乘客都在偷偷看這邊,但煉獄杏壽郎看上去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,而是直接談起了這次的任務。

“截止我接手為止,已經有四十多名乘客在這趟火車上失蹤了!”煉獄杏壽郎聲音洪亮地說道,“其中包括四名劍士。這些人恐怕已經兇多吉少,但就算還有一絲希望,我也依舊打算盡力找到他們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四十多人啊。”

富岡義勇沈默不語,而鱗瀧左近次將手塞進了衣袖裏,聲音從天狗面具後傳了出來:“這恐怕是十二鬼月級別的鬼。絕對不能輕饒。”
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!”煉獄杏壽郎精神地點頭。

雲凪正與魚糕組擠擠挨挨地坐在旁邊的座位裏。聽見十二鬼月的時候,我妻善逸明顯地打了個冷顫,隨後像是害怕被柱們聽到一樣壓低聲音哀鳴:“怎麽這樣……這裏居然有十二鬼月……我要下車,我要回家……”

“沒事的,善逸。你看,我們身邊有這麽多人。富岡先生、煉獄先生、還有鱗瀧老師都在。鱗瀧老師是我和雲凪的培育師,之前還當過鬼殺隊的水柱呢。”

竈門炭治郎安慰著我妻善逸。他正抱著裝竈門禰豆子的木箱和我妻善逸兩人坐在一起。而另一邊的雙人座位上,雲凪正被嘴平伊之助和緣一零式夾心餅一樣擠在中間。

雖然擠得有點難受,但考慮到車上可能有鬼,雲凪死活不肯把已經被她視作保鏢的緣一零式收回包裏。豬頭不舒服地在座位上扭來扭去,想偷偷從雲凪背後伸手,把緣一零式推下去,但是被眼尖的雲凪發現並摁住了。

就在雲凪和豬鬥智鬥勇的時候,一旁柱們的話題不知何時已經改變了。煉獄杏壽郎突然朝著這邊傾斜身體,饒有興趣地問:“竈門少年,箱子裏的是你的妹妹嗎?”

“啊……是的!”

竈門炭治郎連忙回答。想起柱合會議上煉獄杏壽郎投了中立票,他不無感激地說:“謝謝您在柱合會議上沒有投我有罪……我那時候還以為只有富岡先生會站在我們這邊。”

“嗯!不過少年,你一個人帶著妹妹的話有點辛苦吧?不如來我這裏當繼子吧!我來照顧你們!”

“誒?這麽突然就……”

“放心,不會有問題的!我可以幫你鍛煉。不如你們四個都一起來吧!”

煉獄杏壽郎熱情地邀請著竈門炭治郎。而同為柱的富岡義勇默默聽著,在一旁神色有些猶豫。雲凪想起富岡義勇也沒有繼子,猜測他可能也想邀請,但是不好意思說話,顯得有些自閉。

和樂融融的景象簡直不像是任務中。列車員不知何時已經出現,默默地檢著票。雲凪掃了一眼列車員頭上的名字,發現了【列車員(LV1)】的白色名字後,將車票交給了他。

鬼不一定會從一開始就潛伏在車內。鬼待在鐵道的某一段上,中途上車進行襲擊的可能性也存在。考慮到這一點,在檢完票以後,雲凪便謹慎地分神註意著車窗外的動靜。

……

睡吧,睡吧,沈溺在最為美好的幻夢中,無知無覺地落入鬼腹……

……

雲凪一驚,猛地坐了起來。

眼前是整潔的和式房間,窗外鳥鳴聲悅耳,陽光燦爛。縮在被爐裏的大腿硌到了什麽東西,感覺有點生疼。她順手一摸,就從腿旁摸出了游戲手柄來。

面前的屏幕上,色澤鮮艷的畫面已經閃爍了一整晚。屏幕中央圓形的“鬼滅之刃~大正幻想譚”的字樣鮮明亮眼。

“我……我玩游戲玩到一半,躺在地板上睡著了?”

雲凪茫然四顧,隨後猛地想起什麽,回頭一看鬧鐘,隨後仿佛光腳踩到樂高一般跳了起來:“糟了,鬧鐘沒響!”

正當她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被爐的時候,和式房間的拉門突然拉開了。一個橘發藍眼、皮膚白皙的小姑娘從門那頭探出腦袋來,打了個呵欠。

“雲凪,你怎麽這麽吵啊,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阿魯。”

“神樂?”雲凪一楞,手裏的動作卻沒停,“但是現在已經快九點了啊!再不快點就要遲到……”

“你說什麽?什麽遲到?”神樂一臉懵逼,就連頭上睡出來的呆毛都彎成了問號,“今天不是新年第一天嗎?大家都放假在家,不用早起的說。等下十一點的時候我還要和銀醬、新吧唧他們去拜年。不過表面上是拜年,其實是去要紅包的說。雲凪也一起來吧阿魯。”

“咦?”

雲凪一楞,目光下意識地在墻上尋找著,最終停留在了日歷上。

“正月初一……”她喃喃自語,隨後身體緩慢地松懈了下來,“什麽嘛,原來今天不用早起啊……”

雲凪慢吞吞地放下手裏收拾到了一半的東西,隨後默默地鉆進了被爐裏蜷縮成一團,只把腦袋露在外面。

“再睡個回籠覺好了。十一點出門要錢的話十點半起床洗漱就好,還能睡兩個半小時……”一邊自言自語,她一邊快樂地閉上眼睛。

躺了一會兒,雲凪突然又爬了起來。

“忘記設鬧鐘了……”她拿起床邊的鬧鐘,把時間設定到十點半,隨後突然想到了些什麽。

雲凪舔著嘴唇,手上動得飛快,在十點、十點十分、十點二十分都分別又設置了三個鬧鐘。

這樣一來,鬧鐘第一次響的時候就會發現還能睡半小時,第二次響的時候會發現還能睡二十分鐘,第三次響的時候發現還能睡十分鐘……

幸福感就是這樣來的。她石頭殺人狂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兒!

想到這裏,雲凪一楞,本能地覺得不對。

石頭殺人狂是什麽?

不過被爐實在是太暖和了,她很快就昏昏欲睡地停止了思考,隨後逐漸沈入香甜的夢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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